易瑶感觉浑身没劲,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人扯着她的头发掐着她的下巴,然后她被全身摸索了一遍,被丢进了哪里,又静了下来。

她什么也没有听清。

不对劲……她迷迷糊糊地想,有点儿不对劲……她应该在酒店才对……不对,她被绑架了!她猛然想起这事,迷迷糊糊的大脑稍微有些清醒起来,可是全身依然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四周漆黑一片,脸颊接触的东西潮湿又有些软,身下凹凸不平,最重要的是……臭得她快要窒息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丢进垃圾堆里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垃圾一样地丢在垃圾堆里呢?!

这时,一束灯光扫了过来,易瑶睁不开眼,只感觉到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来,往她身上塞了什么东西进来……

“喂喂。”那人在她耳边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说:“你得罪的人雇我们把你丢进流星街……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唉估计你不知道,总之,我、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能不能活下去靠你自己了。”说罢他就拿着手电筒往外走,走了好一段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继续凑到易瑶耳边,用商量的语气说:“如果你活下来了,海贼王的更新量能不能多点?我的要求不高的,你每天更一万字就好了,怎么样?”

如果易瑶现在能动,只想蹦起来一脚踹飞这个人,并且骂一句妈的智障!她都要被送去流星街了,这家伙还指望她更新更多一点?!她这样一个又不是小孩又没有念能力的普通女人,去了流星街就是一个死字啊!不死估计下场也很惨啊,不不不,就算没人理她让她自生自灭,估计以她的胃也接受不了流星街的劣质水和垃圾食物啊!流星街那种地方……可是诞生出无数怪物的可怕地狱!想想那个雇佣这些黑道人士把她丢到流星街的人可真是有够恶毒的,这是要她被折磨致死的节奏啊!

刚刚那群人往她身上一阵摸索,是把她的手机电脑什么的都拿走了吧?她现在应该在飞往流星街的运送垃圾的飞艇上了,晚点她是不是要随着这些垃圾一起从天而降?说不定这堆垃圾里还有不少尸体呢,唉,死的可能性接近百分之七十啊。

算了,那先睡一觉吧,反正都动不了,而且睡梦中死掉的话,还比较不会痛呢,必须要死的话,没有痛苦的死去最好了。

于是,易瑶一放松,秒睡过去了。

这一晚,在夜幕笼罩间,幻影旅团在爱德华博物馆大开杀戒,抢走了这个号称巴托奇亚共和国安全级别最高最牢不可破的博物馆中的所有珍贵宝物;最火的网络作家尾田荣一郎被绑架;枯枯戮山上的暗杀世家的二公子糜稽,盯着自己的电脑散发出无限无限的怨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存稿箱里还没有出现新的存稿?甚至连电脑都没有开机!本少爷已经容忍你每天只码那么点字了,还为了你还冒着被老爸大哥骂的危险做了赔本生意,结果你今天竟然打算不码字,是准备断!更!了!吗?!

气得在tt上给易瑶发信息,发了好多条,然而都没有人回。

糜稽少爷就这么怨念满满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到三更半夜,不甘心地时不时登陆下易瑶的作者后台看看存稿箱,尝试下能不能黑进易瑶的电脑,直到天光微亮,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满是肉的脸上的小眼睛蓦地瞪大,糟了!尾田是不是出事了?!

连忙找到之前易瑶打电话到揍敌客家后留下来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

易瑶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身体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没劲了,但是依然动弹不得,她全身都被压在乱七八糟的垃圾下面,下半身完全处于麻痹状态,让易瑶怀疑自己是不是半身不遂了。好在因为是乱七八糟的垃圾,有很多空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的光亮,否则都要窒息死了。

啊,看来还活着啊,臭得鼻子都失灵了的感觉……妈的有够难受的,不能吐出来,吐出来会更恶心的。

手机在衣服口袋里,易瑶想起来昨晚那个男人往她身上塞的东西,原来是她被拿走的手机啊?真是帮了大忙了,可是鉴于绑架她的人也是你,所以就算她最后获救了她也不会万更的╭(╯^╰)╮

很是费劲才让自己的手穿过垃圾摸到手机,微微喘息着,易瑶感觉上面有人正在翻找垃圾,还有一些狼吞虎咽和打架的声音,心下微微一紧,连忙把手机拿到耳边,接起。

“喂!尾田!还活着吗?!现在在哪里?!”电话一接起,那边就传来一道有些焦急的声音。

嗯?她认识这人吗?

“咳,还活着呢,不过应该快死了,我被丢到了流星街。”

“哈?!流星街?!!你你你你……你撑着,千万别死了!你敢坑了海贼王我杀了你知道吗?!”糜稽猛然站起身急得团团转,一不小心绊了下,手机掉地上,电池都掉出来了,糜稽匆匆捡起,从卧室跑了出去,一身肥肉颤啊颤。

易瑶看着挂断的手机,发现手机仅剩的电量竟然只有百分之九了,而易瑶电话簿里的电话号码只有寥寥几个:凶狐狸先生、出版社编辑、游戏公司编辑、西索、伊尔迷、侠客、伦巴市报警电话。

怎么看,在这种地方能够给她提供帮助的人都只有西索伊尔迷和侠客,但是按照交情来说,西索会特地来帮她的可能性非常低,伊尔迷是债主,跟她还有一点微妙的关系,侠客是读者,面过基,一起玩过,感觉很好。这两人比较可能,但是也不一定,毕竟他们都是……比较冷血的人,不是会为了朋友千里迢迢赶来提供帮助的人,或许“朋友”这个词在他们的脑子里都是比较模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