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高韧仍旧留了下来,张新叶虽然不服气,但他没办法反抗,高韧那变态跟他玩擒拿手,趁他不注意将他捆成肉粽。

高韧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抱着张新叶,将人压在自己胸口,摸着张新叶乱蓬蓬地头发,不知想着什么。

张新叶很憋屈不住地蹭着,“你放开,咱们在过几招,不带你这么玩阴的。”

高韧只是捏着张新叶的下巴仔细看着张新叶的眼睛,张新叶没一会便消停了,他不得不消停,在怎么蹭下去,对方都起火了。

秋天干燥,容易擦枪走火,他不惹这个麻烦。张新叶也折腾够了,不一会儿趴在高韧胸口睡着了,睡相和小麻团一样不是一般的难看,嘴角还挂着口水。

……………………

第二天张新叶起的有点晚,睡得很香,嘴角处湿湿的,他蹭了蹭枕头,床那边空空的,连点热乎气都没。

他哼哼唧唧地去了厕所,手腕上没留下印记,只是脖子那里有一块可疑的红印子。张新叶顿时不乐意了,身上没其他的感觉,这块印记也不大,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创可贴都盖不住。

正在哪里琢磨着呢,高韧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早点。

张新叶整理了下自己,收拾着包裹,今天要去送货,约好了时间的。

高韧到没有多话,将早点放在桌子上,默默拿起筷子坐在哪里吃,就好像回到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只不过角色对换,以前都是张新叶早起打水,打早饭伺候着这位爷。

“嗯?糊汤粉?你去哪里买的,很久没吃过了,味道不地道,胡椒给少了,辣椒油太多,这粉丝不够劲道……鱼骨汤也熬得不咋地……”

“吃。”吃还这么聒噪。高韧拿起油条。

“这油条都是地沟油和洗衣粉做成的,首长,吃多了会那啥病。”张新叶伸手拿过油条,他最喜欢糊汤粉就着油条,辛辣的汤汁,陪着酥脆油条,早上吃上一碗,全身都热乎乎的。

高韧挑挑眉,将三根油条推给张新叶:“你真的很喜欢棍子形状的东西。”

“……”张新叶抬头看着高韧,耳朵根子发红。

高韧只是抽掉手套,抹去张新叶嘴角的汤汁,“吃。”

张新叶扔了筷子,他还吃得下吗?

两人正在哪里瞪着眼,门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敲得整天响。

张新叶刚开门,两个人挤了进来。一位是沈冰,另一个是稍年轻些的男人。

沈冰站在狭小的室内,拿出手帕捂着鼻子,瞟了一眼房间,还特地去厕所转了一圈。

室内一下拥挤起来,三个男人,一个女的连转个身都困难。

长久的沉默令张新叶感觉到窒息,他想推开窗,来的哪个长相不三不四的男人挡住了他的身体。

“干啥?”

沈冰总算开口了,仍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小姑娘似的扭了扭脖子:“这种地方能住人吗?高韧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高韧冷哼一声,点燃了香烟:“清早带着人来这里,沈冰你的身份呢?”

沈冰踩着高跟鞋,“也不请我坐坐?”

“不请自来的客人,没地方坐,沈天你给我站好了。”高韧喷着烟雾,走到张新叶身边,捏捏他的小手。

叫沈天的男人连忙站起来,

张新叶的脑子犹如那碗糊汤粉,黏糊糊地分不清自己该想什么。

沈冰仍旧坐了下来,嘲笑着:“高韧,你不是所谓的绅士吗。你的风度呢?你可是伊顿公学毕业的,太令人失望了。”

沈天在一边也来了劲:“高韧当初可是你求着要娶我姐,如今找到孩子就要踢了我姐?世上好事多,不能全被你一人占了。你在外面找三儿,我姐……”

高韧只是冷冷瞪了沈天一眼,正说得欢快的沈天立即闭了嘴,缩回脖子站在一边。

张新叶脸皮抽抽,小三?这是骂谁呢?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孩子是在高韧结婚前有的,找到麻团也是高韧已经离了婚,这人说得好像小三憋屈跟了高韧好几年年,高韧发达了,小三要上位,欺负那原配呢。

狗血,真的很狗血,张新叶站在一边看着咋咋舌,高韧嘴皮子像刀,沈冰言语像冷箭,两个人争锋相对的说了一通,硬是从婚姻家庭,知恩图报扯到背叛离婚做交易。